众臣只是低着头,没有人敢吭声。
“朕不管你们有没有想过,明天上朝每个人都得相处一套方案,不然就都给朕去淮江城抗涝!”皇上勃然大怒,怒声下完命令后,便大怒地拂袖而去。
一些老臣子一听,是头都大了,他们这些文官,哪里能够想到什么防洪的法子?要是武官就算想不出,抗涝都能去,可是他们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一时间,满朝堂都是惊恐担忧惧怕的议论声,内忧外战迫在眉睫,也难怪皇上这般的愤怒。
苏陌胤静静地站在一处,这真是苏麟活该,他还真是想在旁边隔岸观火。可是淮江城百姓却也无辜,不能想出一个长治久安的对策,必然是祸害常年居住在淮江城的百姓。
“锦王,你可是有好的建议?”这时,一个锦王党的官员出言问。如果锦王能够想到法子,也好歹能够救上一救他们这些追随者。
“你们食君之禄,必然为君分忧,现在不回去好好想想法子,却指望别人,父皇要你们抗涝,已经是便宜了。”苏玉锦脸上稍稍难看了一下,淮江城洪水,已经是龙天长达百年的问题了,现在一时间,怎么可能想得到好的治理方案。父皇不过就是威胁,到时候没有办法,也不会真的要他们去抗涝。
刚刚那官员碰了一个钉子,只好连声说是,却心里暗骂,这种人跟在他身边,只会没好下场。
那边苏玉曜只是冷笑,带着苏陌胤,一同踏出金銮殿。苏玉锦在后面看着,就算姬泠月来了,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要是他能够想得出,刚刚已经说出来了。
“对淮江城这一件事,宫主有什么看法?”边走,苏玉曜问着。这事的确棘手,父皇要这么短的时间想出长治久安的法子,也根本没有可能。不过,可以另辟他径,想想一些暂时治标的方法。
“皇上说的对,淮江水患关系到周围的百姓,如果不治理,的确后患甚大。”苏陌胤凛了凛神,然后回答。只是该想什么办法,却没有想得到。
“这话虽这么说,可是淮江水患,却并非我们能够左右,短时间内要想出方法,恐怕不容易。”苏玉曜一听,略微细长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连他也认为要治淮江水患?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苏陌胤叹了叹气,无奈地说,却招来苏玉曜好奇的目光,“那就是等着皇上发配去抗涝。”
“哈哈哈,宫主真是风趣,如果这样本王怕是被夫人追杀。不过宫主且放心,既然本王让你来,就不会只让宫主去抗涝这么大材小用。”苏玉曜一听,随即朗声大笑,然后让他放心地道。
苏陌胤快速地回到别院,刚刚踏进院子,就看到云心槿迎了出来,一天的紧张也算是放松了下来。刚刚还蹙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只要在烦恼的时候看到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怎么了,今天朝上说了什么,皇上派你去抗击夜越了吗?”云心槿接过兰月递来的毛巾,让苏陌胤擦了擦脸,然后在端了杯茶递给他,一边在不停地问。
“看来不能去抗击夜越了,明天怕是要被送去淮江城抗涝。”苏陌胤喝了口茶,看到云心槿紧张的样子,然后开玩笑地道。
“抗涝?怎么会是去抗涝?他怎么这么好心,不用你去打仗?”云心槿不解地拧起眉心,分外好奇地问。而且怎么关系到了抗涝啊,好端端的放着要紧的事情不管,去抗涝?
“槿儿,连日来我们不是看到许多难民或者走难迁徙的人吗?”苏陌胤收起了玩笑,脸上变得认真,双眉有拢起了小山峰。“其实那些都是从淮江城走难过来的。淮江城是龙天和夜越相隔开的江河,也是龙天的边疆。近百多年来,淮江城好几年都会发生一次重大的水患,今年就是这样,而且春汛来得更早,现在淮江城已经是受到水患的影响,导致百姓发生暴乱,怕是即将出现内乱,所以苏麟现在正是为此烦忧。如果叶沐辰趁这个机会攻打过来,只怕龙天真的会受到重击。”
先前西凉来犯,然后现在的拨款赈灾,已经让龙天的国库空虚,如果夜越攻打,必然还要军费,如果加收征税,连带的一连串严重的问题都会出现,龙天怕是会严重亏损。
云心槿听完,也立刻紧张起来。水患自古都是让人头痛的问题,不但影响百姓生命,而且导致谷物失收。现在两方面都威胁到了,自然是会让当地百姓暴乱。这么一来,真的要想一个合理的方法。
“那现在有什么对策吗?苏麟难道没有想办法的?”云心槿担忧地问着,内忧外患,看来叶沐辰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来攻打的。那么他们更是要快过他,首先想出解决的法子。
“方法已经想过无数个,但都只是治标不治本。淮江堤坝每隔几年都会加固高,可是因为当初没有预想到的情况,所以宽大已经固定,不能再改。但现在已经不是堤坝能够解决的了。”苏陌胤给解释着,方法对策自然是想到无数,可是都没有真正的解决意义。
“加固堤坝?但是这会达到上限的啊。”就算再怎么加,也并不能说真的能够解决。这还要看淮江的水势,还有历年来的水患情况。不够现在看来,淮江堤坝也已经没起到作用了。
“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苏麟和整个龙天的文武百官都在挠破了头,想着怎么治理淮江水患,不然就全都被抓去抗涝。”苏陌胤见到云心槿也这么紧张,真是后悔当初带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