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头,傲娇帝自我感觉真是良好。
她想过,要是她拒了,肯定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权衡之下,还是应了下来。
语罢,还不甘心的咬牙还击了句,“激将法,这一招,似乎都被人用滥了,时先生用下等战术对付我,是不是有点掉身价呀。”
虽然是疑问语气,但给人的效果是肯定的。
时璟言也不恼,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香烟,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有种心意相通,他竟神奇的从听筒里,听到了她牙齿摩擦的声音,墨眸一眯,很自然而然道,“对付上等智商之人,我从来只用上等战术,以此类推,对待下等智商之人,自然要用下等战术。”
“……”她被他反讽智商捉急了?
“郁小姐,我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找我咨询,至于咨询费嘛,当然要和我的身价相匹配的。”
她只能‘呵呵’了,“时先生还真是生财有道啊。”也难怪这世道上,是穷人越穷,富人越富!
糟糕的对话,糟糕的天气,太阳很毒,郁浅夏看着球场上的达官贵人们,心想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挑这么热的天出来打球。
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时璟言肯定是针对她,想要用恶劣的天气来折磨她,想看她被太阳晒得脱妆、脱水,脱妆她倒是不怕,来之前,她根本没有化妆,仅仅是擦了防晒,至于脱水,她想,这要看运气的。
这群追着时璟言的屁股跑的达官贵人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顶着被太阳烤化的危险!因为时璟言出来浪,他们为了自己要到手的狼肉,只能陪着时璟言一起浪!
远远的,就看到那群穿着光鲜的人聚成在一团,谈笑风生,似乎天气都不能影响他们的闲情逸致。
时璟言还是穿得那么休闲,不过脚上没有了和场合格格不入的拖鞋。
淡蓝色的衫搭配卡其裤,帽檐压得很低,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拿着一根球杆,时不时的用食指轻点一下,既慵懒又随意的站在人群中,郁浅夏几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她觉得时璟言今天兴致应该不错,不然他为何穿戴得如此配合今天的场合。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时璟言回过头来,唇边绽开一抹浅笑。
郁浅夏觉得他笑得阴险,不错还是走了过去,好几道陌生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其中一道异常灼热。
这一切,无疑都是拜他所赐。
偏偏时璟言乐此不疲,还想给她锦上添花,在她没有靠近的时候,时璟言就走过去迎上她,用没有拿球杆的那只手环上了她的腰肢。
他的动作很轻,并不亲密,所以她虽觉得膈应,却没有反抗,直到她觉得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时,她才下意识的轻推开他,自己往前走了一步。
视线一瞥,无意间对上段叙初复杂的眼神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段叙初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时璟言刻意的安排?
她轻掀眼帘,担心段叙初的反应,而段叙初这时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和身边的人聊起天来。
“我和他相比,谁更胜一筹?”时璟言不怀好意的凑过来,用声音拨乱她心里的琴弦。
时璟言其实问了一个自降身价的问题,他和段叙初相比,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是天之骄子,从出生起就注定一帆风顺,在事业上,他有胆识、够腹黑,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自信满满,所以把他和段叙初一比,高下立见。
“不言而喻。”暗恨时璟言做事阴险,竟然公然的把段叙初拉了进来。
他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微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眼睛瞥过她的脸,又划过段叙初那边,悠闲一句,“既然不言而喻了,还敢说对我没有兴趣?”
得意满满的时璟言,完全没有想到,郁浅夏就是在这里下了一个绊子。
郁浅夏笑意更甚,眼睛都可以弯成一座小桥,她决定就在这里收网,“时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逻辑讲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