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昏暗不堪,根本不容易发现彼此。
郁浅夏仍轻轻的喘息,像是刚做完什么剧烈的运动,她紧张到发不出声音,只好朝他点点头。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隔着屏风清晰的响起。
“杉杉,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段叙初声音里充满着急切,听得出来,那个‘她’肯定对他至关重要。
“你都要和我姐订婚了,你还找那个陆砚青干什么!陆砚青不告而别,你还那么珍惜她?”回话的是郁杉杉,语气破不耐烦,有意无意的对段叙初发泄着不满。
在时璟言听来,似乎这个郁杉杉还在为她的姐姐鸣不平。
“其中的状况你不懂,我也不便细说,只是事关重大,我一定要找到砚青。”
郁杉杉言语里都是指责,“陆砚青选择离开,就意味着她放弃了你俩之间的感情,你还找她?段叙初,看来你还是对陆砚青比较情深!”
“不是这样,杉杉……”段叙初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个什么来。
“你别说了,我给你地址,反正我见不得我姐过得好,陆砚青回来搅局的话,正和我的心意!”郁杉杉把地址递给段叙初,打开门就走了。
时璟言更觉得新鲜惊奇,郁杉杉一句话,暴露了她跟郁浅夏势同水火的关系。
原来那小妞儿为郁浅夏鸣不平,只是假象!
接着,段叙初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郁浅夏和时璟言两人。
不过气氛截然不同。
郁浅夏心情差到了极点,她因为情不自禁回吻了时璟言,所以她觉得对不起段叙初,所以刚刚一直在自责当中。
可没想到,段叙初竟然更加狠狠的伤害了她。
还联合了她自己的妹妹!
“哦,原来她是你的妹妹?”时璟言显然对人物关系很感兴趣。
她消极的点点头。
在时璟言看来,这并不算糟,看到郁浅夏的失意,他想宽慰她几句,便戏谑道,“你应该感到庆幸些,还好不是两姐妹争夫的狗血戏码。”
她却觉得时璟言在讽刺她,姐妹争夫神马的,真的可以有!
只不过——‘夫’换了。
前几天郁杉杉看到她和时璟言来往,才更加看她不顺眼,势要跟她比个长短的!
这个罪魁祸首!
像是抹掉嘴上的不干净东西一样用力摸掉他在自己的唇上留的痕迹,仰头道,“便宜你也占够了,好戏你也看完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语气铮铮,说罢,也不等他回话,抬起脚就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刚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他从后面攫住。
她从昏暗中模糊的探视他的俊脸,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对她说,“是占了便宜,确实省了钱,乔弈亲你不需要付钱,那我亲你,也不用付钱。”
“你——”恼羞成怒,抬起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可惜他早有防备,很快便制住她。
“你放开!”她从来没见过像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真是无耻至极。
偏偏她还将身心投入了那个吻中,被他迷惑了,可谁曾想,在这臭男人眼中,他只是把这个吻当初免费的货品,占便宜的轻薄了她。
他是有史以来最省钱的嫖客!
时璟言双眸眯起,俯身又恶劣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才直起身来,放开钳制她的手,加重了声音,道,“记住,我是最精明的投资人,有了便宜我不可能不赚,同样,赚了我的便宜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望着他阴鸷无双的脸,森寒得要老命的死样子,虽然心里在糟乱,虽然想不通他话里的意味,她却不得不快点离开。
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迅疾的打开门,她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冲了出去。
郁浅夏环伺了一下人群,低头沉思了下,先向乔弈走去,从他口中套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方才和他告别,寻到郁杉杉。
找到自己的妹妹,她直接开门见山道,“杉杉,我需要陆砚青的地址。”
郁杉杉大惊,一口就拒绝了她的要求,“你怎么知道我有!知道也没用,我不会给你的!”
“你别管这些,如果你想要时璟言的住所地址,你就把陆砚青的地址给我!”她早就料到郁杉杉不会帮她,所以她早有防备的去找了乔弈。
时璟言的住所和他这个人同样神秘,圈子里是众名媛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纷纷都在找私家侦探买消息,但大多都是一无所获,所以郁浅夏手里的筹码,一下子就高了许多。
郁杉杉也不傻,成交了。
末了,郁杉杉还讽刺的问她,“你是想捷足先登,拿出正妻的架势,把陆砚青逼走吗?看不出来呀姐姐,你还是有女王范儿的。”
“我只是不想让叙初为难,所以想和陆砚青单独谈谈。”她坦诚自己的真实想法。
段叙初同意和她订婚,她本以为是段叙初已经结束掉了那段大学里的爱情,可没曾想,这只是陆砚青的不告而别。
而段叙初虽然选择了她,但并未放弃寻找陆砚青!
她不想去质问他,更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想先去找陆砚青谈谈。
郁浅夏拿到地址,当即就往那个地方奔去,根本顾不得和时璟言约定的那支舞。
她到的时候,这家门户紧闭,似乎并没有回来,她只能在门前等着。
在晚宴上的一幕幕,对正蜷缩在废旧的楼梯间等人的她而言,此刻竟是恍如隔世。
乔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