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斐做了个“嘘”的手势:“辛总,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要秉持团结友爱的原则。动不动就谈钱什么的,会不会太伤感情了?而且如果我真的缺钱,会直接开口找你要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辛嵘放心不少。他收起药箱,皱眉看着颜斐右脚上的红痕。
“明天的婚礼,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别啊!”颜斐听了这话,差点没一脚踢翻茶几。他转向辛嵘,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明明答应了,要带我一起去的!”
“可你的脚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没什么,真的。”颜斐努力说服他:“我贴个膏药,再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我之前在剧组也经常受伤,磕磕碰碰的,都是家常便饭,真没什么。”
他才不会让辛嵘一个人去参加谢知含的婚礼了,万一两人见了面,回忆起从前的美好时光,旧情复燃了怎么办?他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现在跟辛嵘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不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但是我这里没有化妆师……”辛嵘面色为难。
“没事,我跟jenny约好了,明天七点,我们一起去她那儿化妆。”
“jenny?”
“嗯,我的御用化妆师,有时也兼服装师。正好,我们一起去,让她也帮你挑一套衣服。”
“我有西装。”辛嵘觉得麻烦。
“我们俩可是一块出现的,衣服要搭才行啊。不能引起谢知含的怀疑!”
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辛嵘争不过他,只得点点头。
夜已经深了。看着颜斐进了房间,辛嵘才上到二楼。这是他第一次光顾颜斐的卧室,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很淡雅的香水味道。他的被子没叠,床头柜上堆着些杂乱的日常用品,比他的卧室多了几分烟火气。
辛嵘拿了衣服,先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有些恍神。
周衍说,他的障碍根源在于心理因素,跟身体疾病无关。如果心结能解开,这个障碍自然而然地就会消失。
但是解开的时间要多久,周衍没有说,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