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盘龙堂让个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数的毛头小子压在头上两年,心里的那股戾气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无法忍受的程度,他已经不打算再忍让下去了。
唇边掀起一抹冷笑,目光一片寒冰。
梁宵身形一动宛如鬼魅一般飘向鸣央,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间便达成一种默契,梁宵的身影急速回转将真田保护得密不透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夜叉化成的条条长鞭瞬发而至铺天盖地而来,更令人恐惧的是,随着那数十条的鞭影爆发出来是一股强悍到极致的力量猛然间席卷而来。
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不好!”紧接着声音又戛然而止!紧接着那股仿佛能劈山倒海一般的力量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那种情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其实是很难置信。
这时候整个大厅的情形说是狂魔乱舞也不为过,满天穿梭的夜叉鞭影宛如死神挥舞的镰刀所到之处血液飞ji-an。
一场鸿门宴生生变成了血流成河。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满天飞舞的夜叉才终于收起了它狰狞诡异的无数鞭影,变成曾今熟悉的样子回到鸣央的手上的,那股诡异磅礴的力量也在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而此刻倘若大的宴会厅中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地上被摧毁出来的深达一米多的深坑中布满了焦痕,桌椅装饰早已化为齑粉,深坑被血液浸染成黑红色,残缺不全的尸体分布在暗红色的血液里。
谁又能想到,曾今这些人或许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然而顷刻间已经化成了一抹y-in魂。最后堪堪躲过一劫的竟然只剩下一个欧阳敏而已。
但此刻他内心的惊讶……不,或者该说是惊惧已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稳住心神,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儿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小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我与小友之间往日并无嫌隙,小友又何苦要穷追猛打,再说小友此次本是为了孵化魔龙之卵而来,老朽愿助小友一臂之力,只当与小友结个善缘,以后若是有用到老朽的地方亦当义不容辞。”
鸣央微微一挑眉,果然是活的时间长了,连求饶的话都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其实也不过是威逼利诱那一套,间接提醒自己利奥波德还在他手里而已。
可惜……人人都以为他当初劫持利奥波德是为了孵化魔龙之卵,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我之前就说过各位是误会我今天的来意了。我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鸣央话音一落,欧阳敏的脸色就猛的一变:“是亦麟?他许诺了你什么好处我自然也能给你!你又何必要如此咄咄相逼?!”
鸣央手握夜叉,似乎带了点叹息的意味:“我这个人选合作伙伴从来不看好处。”话音一落,夜叉化成一条黑色的残影向欧阳敏猛扑过去,刹那间一声极为尖利的碰撞之声响起,夜叉宛如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露出了尖硬的利齿,刚一交手欧阳敏便是心中一惊紧接着方寸大乱,被夜叉逼到退无可退,眼中浮出一抹夹杂着浓浓不甘的怨恨狠毒之意。
指尖在空中飞点,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掌中突然浮出一方正方形的砚台,那砚台黑中泛着红雾带着一种森冷幽寒的力量冲天而起,转瞬间朝鸣央袭击过去,鸣央急速后撤却终归还是晚了一步,红雾宛如活物一般像鸣央身上缠去。
那红雾异常诡异y-in毒,被它沾上就仿佛被黏上了一条吸血的水蛭一般,身体里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被抽空,任凭你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
鸣央历经无数生死还不至于遇到一点危机便乱了方寸,夜叉在他手中暴涨,化为铺天盖地的细丝,细丝涌动宛如潮水一般朝那红雾吞噬过去,竟然生生将那雾气驱散了。
鸣央身形后撤,然而那一瞬间一股极其磅礴霸道的力量从背后朝他袭来,鸣央脸色剧变,那股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他连躲开的余地都没有硬生生的挨了那一击,那一瞬间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身体被冲击得狠狠砸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地面上,从嘴里吐出的血沫与地面焦黑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刺目的污黑。
鸣央放缓自己的呼吸让那种碾压般的沉痛感减轻一点,他已经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脑中混乱的轰鸣声夹杂着真田宛如嘶吼一般的呼喊。
他忍不住想,他从来没有骗过真田啊,之前他看到的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真的不算什么啊!现在才是真正的受伤了。
面目全非的大宅中,透着一种腐朽又空旷的诡异感。
梁宵死死的拦住真田,目光冷冷的看向一前一后像他们走来的两人。
前面的是个留着一头火红长发的妖娆男人,随着他的步伐,发丝在脸侧飞舞飘散,仿佛血染的红绸。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虽然身形高大但沉默异常仿若影子一般,竟然没有什么存在感。
梁宵发出一丝冷笑:“菲儿·d·克拉克!”
“久仰大名。”菲儿·d·克拉克摊开双手,深红的瞳孔中闪动着一种急剧的兴奋感让他唇边的笑意带上了一种森冷变态的感觉:“呀呀呀!我可无意c-h-a手你们盘龙堂内部的事。”说着目光一转看像了鸣央:“今天来是找稻叶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