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臣给小球球煮了米糊糊,老板娘家里有玉米面,便买了一点磨得最细的玉米面,添一点在米糊糊里一起煮,闻起来特别香。
楚广玉本来就很喜欢吃玉米粥一类的甜食,闻着这味道他也想吃了。
司球球吃得小嘴都鼓起来了,吃得特别认真,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一双大大的眼睛就直直地盯着碗里的东西,生怕别人抢走了,每次爸爸把勺子伸来,他就自动张开了嘴巴等着,一点不让人操心。
“咱家小正初长大了也是一枚吃货。”楚广玉看得好笑,故意把司臣手里的小碗端走了,司球球顿时急了,本来在他腿上坐得好好的,这会儿又开始乱扑腾了,大眼睛跟长在那碗上似的,跟着移来移去。
“别逗他了。”司臣无奈地把碗拿了过来,司球球这才安静下来,双眼再次紧紧地盯着爸爸手里的碗。
楚广玉笑了一声,“你倒是有了儿子,其他人都不看在眼里了。”
司臣后背发紧,赶紧说道:“没这回事儿,球球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
楚广玉斜睨了他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
小饭馆的饭菜还算可口,天气太冷,众人吃过后就打算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来继续往回走。
阴冷的天气很适合躺在热乎的被窝里睡觉,小饭馆里没有空调,楚广玉也不敢让司球球一个人睡,于是把他放在两人中间,一家三口躺一个被窝。
司球球还不困,在被窝里滚来滚去,两边都是爸爸,不论往哪边滚都是爸爸,这让他特别兴奋,自个儿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跟个小乌龟似的乱爬。
楚广玉开着灯,靠在床头看书,见小家伙还不睡,在他肉乎乎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赶紧睡了,小坏蛋。”司球球现在还穿着开裆裤呢,肉乎乎的屁股那叫一个手感好,司臣刚把他的尿布取了下来,正烘新的尿布,等弄暖和一点,再给他包上。
司球球被他拍得直接趴到床上,逮着爸爸的衣角,又往自己嘴里塞,还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来。
司臣抓住他的手把衣服给拽了出来,又把尿片给他包上,低声说道:“快睡。”
司球球有爸爸们陪着玩了一会儿,终于困了,靠着爸爸很快就睡了过去,似乎是做了一个好梦,即使睡着了小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你也别看了,早点睡。”司臣伸长手臂把楚广玉手里的书抽走,让他躺下睡觉。
“好吧。”一家三口的被窝,在初冬的寒夜里显得格外的暖和,也格外的吸引人。
窗外有车灯在窗户上扫过,楚广玉睡着之前似乎听到又人进了小饭馆吃饭休息。
……
次日早晨楚广玉等人起了一个大早,都聚在楼下的大堂里吃早餐。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走的金雕他们已经完成了早上的修炼,也跟了进来吃东西。
老板娘还在夸这么大一只雕真威猛,金雕吞下一块肉,忽然对楚广玉说道:“有一个很厉害的人修住在这家店里。”应该是人修,它也有些不确定,但至少是个很厉害的人。
“什么?”楚广玉一惊,“人修”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就带着的不善,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对人修有偏见,毕竟他前二十几年都没有见过所谓的人修,有可能见过了也不知道,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接触过的,给他的感观都非常的不好,先是莫名其妙对他出手,而后害得司球球发高烧,之后司臣出车祸似乎也跟人修有关,一家三口都跟人修有过节,他会对他们有好感才怪了。
“怎么了?”坐在他旁边的司臣敏锐地感觉到他脸色的变化,担忧地问道。
楚广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他摇了摇头,“咱们吃完赶紧走吧,一会儿再说。”
小喜鹊这时从外面飞进来,停在他们的餐桌上,对楚广玉说道:“我在这家店的院子里看到了酒果,要不要问问老板娘?”
“真的?”楚广玉本来还在担心金雕所说的人修,听了小喜鹊的话心中一阵激动,神仙酿醇厚的口感和香味似乎已经在嘴里蔓延开了。
小喜鹊点点头。旁边正好坐在司臣怀里的司球球看见它眼睛一亮,伸手就往它身上抓去。
他那点小手,当然是抓不到小喜鹊的,小喜鹊很喜欢司球球,就往旁边跳了一下,等着司球球没抓着它收回手,它又往回走了两步,引着司球球继续来抓。
司球球抓得特别兴奋,抓不着他还笑得特别高兴,口水都噗出来了。
楚广玉还记挂着酒果的事,就让小喜鹊给自己带路,去看看所谓的酒果是什么样。
酒果不是生长在树上的,而是长在一种藤蔓上,这种藤蔓只生长在悬崖边上,这家小饭馆当然是没有植株的,只有一串被当成珠子用草茎编起来,哄家里的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
老板娘正好在外面收拾院子,见他喜欢,顺手就把那串珠子送给了他,笑说:“这是我侄女过来玩的时候给她编的,小姑娘特别喜欢,不过玩了两天就给丢这里了,小孩子嘛,有了新鲜的玩意儿,这个就扔脑后了,你们喜欢就拿去。”说完看了一眼那珠子,有些惊奇地说,“当家的说这是一种果子,丢在这里这么久也没烂,倒是稀奇。”
楚广玉顺势拿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