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没想到还是为你造成了困扰。七兄为了你我二人身郧形灭,而我又不能做出什么来弥补。我,我真的是没用,没用极了······”
风一栚回过神来,看了眼臂弯,“与你无关,亏欠他的人是我,你无需自责。”
水灵烟幽幽回道:“不,是我!”
“你们都别争了。”三六九行至二人身旁,道:“这是七兄的宿命,他在这人间流连了千年万年,你们以为他潇洒快活,可有谁真正了解过他的孤独寂寞?说不定,他也在等明主出现,回归本源,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又何须贪恋人间!”
水灵烟明白这是在宽慰她二人,可她还是感到心中沉闷,只得长长叹息。
探寻真相的这条路,定然还会充满波折,一想到,若每次都要风一栚出头替他解围,便不忍心再连累他,看他恍惚的神情,想必他也心力交瘁罢。
简单的思量过后,她对着三六九道:“小三,感谢你多次知无不言地告知线索,若来日有机会,你安定下来有大展拳脚之地,我一定会前去为你捧场。”
“水姐姐,你在说什么?”三六九挠挠头,询道:“难不成,你又要说分手!”
“你这用词不当。”水灵烟叹口气,道:“相聚是为了短暂的分别,分别是为了长久的相聚。”
“不行,我不同意!而且,没有我这个万能储备库,你要到何处去?”
水灵烟胸有成竹道:“那千问不倒说过,归墟中有天书下卷,我想,其既然知将来之事,说不定也载过去之事!”说着便与三六九挥了挥手,转身欲带惜人御剑离开山顶。
“等等!”
有人从背后悠悠开了口,她于是定住脚步,转身看他。
风一栚抬起一条手臂持剑横在身前,一手摊开掌心拖住剑尖,对着剑身道:“七兄既然从上古而来,能否能为我等指条明路?”
在场几人只见那神剑龙渊,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似乎感应到了其主人的召唤,青碧之光瞬时大盛,颤抖之下携一股长虹剑气,斜斜升入了空中。
七星龙渊在半空飞旋数圈,而后扭转轻盈身姿刹住,剑尖横向指往一方。
三六九仰面朝天,疑道:“东?东海?”
而停滞半空的七星龙渊显然未就此停歇,剑身青碧光芒倒转逆流,化作一行奔腾不息的瀑布,从汪洋平川倾泻而下。
其九天星河汇入之地不见源头,仿佛无底之洞,只管吸纳这源源不断的活水,空空无边。
看着头顶那个画面,三六九眉毛越皱越紧,陷入了沉思之中。
风一栚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之处,收回七星龙渊入身后剑鞘,向着水灵烟方向迈步行去,“东海,海中瀑布,走吧。”
几个字之后,他已大步走进身前,她微微愣怔,奇道:“怎,怎么,你这是打算要同我前去?”
风一栚在她眼前摇了摇手指,“确切地说,是你竟然要同我前去。”
“不可,你不能再跟着我了!”
“霸道,大路朝天只一边,难不成这路是你家开的?”
“我说不可就是不可!”
“慢着,这七星龙渊给的信息或许有误······”三六九在二人身后阻止道。
二人一同侧头望他,又同声道:“不会!”
“你们想想,七兄几十万年的寿龄,年纪大了保不准记性也变得差了,他所指的可能是别处······”三六九据理力争道。
“怎么可能!你年纪才大!”
巧不巧,默契竟用在一处,二人又纷纷回头对望,又迅速将脸别了过去。
三六九仍不放弃,道:“真的,海中怎会有瀑布,那可是路上才有之物······”
未等絮叨完,风一栚戟手引出了白玉笛,便将它打回原形收了进去,只见一点绿光在跳跃,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将白玉笛放入怀中,他摊手礼让,道:“请吧。”
此时,水灵烟更多的是愤满与不解,但眼看局面僵持,便不想再如此耗下去,在他的尾随之下,向着东海的方向御剑而去。
东海所到之处一望无际,在低空穿梭,根本看不见尽头。海与天连成一片,蔚蓝的深邃,不知究竟是天空染了海水,还是海水染了天空,总之是茫茫然,浩浩然。
咸咸的海风迎面吹来,潮湿的空气中浸满了鱼腥之气,海面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波涛汹涌,潮起潮落,若人生起起伏伏,变幻莫测。
虽然双脚并未触及海面,但满眼海浪摇摇晃晃,经过多时寻觅,犹如乘船而行,颠簸摇晃中让人有了晕眩的感觉,放眼欲吐。
那恶心的感觉几次袭向胸口,她用力在胸前锤了锤,终于将翻涌的酸物又咽了回去。
“下手如此歹毒,自己胸前几斤几两没个数。”
依稀听到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下一刻便被他拉扯着钻入了云上高空。望着悠飘荡的白云静静游走,那晕眩之感才渐渐退去。可她三人已在东海找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