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大吃一惊。
心里仿佛有个东西撞了他一下,让他差点滚到地上洋相出尽。
“你在说什麽?”没由来的,他轻言细语,“遗嘱?什麽遗嘱?”
态度冷到可以冻僵对方的男人像是在掩饰什麽,身体大幅度地後倾,并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你在说什麽笑话?是谁让你出了这麽个阴损的主意?!”被陡然拔高的声音狠狠踏过的律师面不改色,仍旧是一副公事公办无需为任何质疑而动摇的表情。
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胜券在握般,异常平静地和肖腾对峙:“华泽元先生已在半年前,也就是今年四月二十五号凌晨两点过世。”伸出一只手,在完全愣住的男人面前那份资料上一指:“这是死亡证明。”
肖腾并没理睬,而是拼命在脑子里收索关於那一天的记忆。但是完全想不起,一片浆糊,不管他怎麽搅这片浆糊都无法成型。
“肖先生?”律师又回到正襟危坐的状态,只是微微朝他探出身子试图换回他的神智。
“假的。”肖腾突然小声说了句。在对方因为没听清欲再度询问时,忽然伸手刮向桌面,将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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