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然有惩治犯了错的人的权利,但如今父皇此番作为,错却又在父皇了。”
德馨帝眼睛一鼓,怒道:“连你也这样说?”
“父皇息怒。”齐安宁连忙跪下,放低姿态,德馨帝见她今日拆掉纱布后额上一道半指长的伤疤,原想发怒,又好歹耐着性子忍了下来。齐安宁见状,接着说道:“父皇惩戒他人,只要找出主谋,何必牵连众多,落个滥杀无辜之罪名。何况这造反诗文一说,原本就是牵强附会,如果父皇挑选出的这些诗句有造反之意,那自大云立朝起,便不知有多少谋逆之人,连□□也曾写过类似诗句,难道能说□□谋逆吗?”
“这……”德馨帝一时语塞,但还是强硬道:“那如果不是谋逆,为何他人要检举?”
“很简单,向您检举之人才是真小人,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齐安宁斩钉截铁的说。
“这……”德馨帝怔楞片刻,才缓过神来,喃喃道:“那你是说,朕是被有心人利用来铲除异己?”
“正是如此。”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