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泓回身提起小几上的玉壶斟茶,袖中忽然有什么滑落出来飘在地上,被景烨瞥见,倾身捡起来展开,问:“这是什么?”
“一个药方。”顾泓拉住他坐在塌上,将触手温热的茶盅递与他,“是臣的三哥托臣与太医院众位大人商量着写的。”
景烨问道:“怎么?府上有人病了?”
顾泓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安插在徐铭身边的姜家女,和被徐铭之子强抢来的戚谰?”
景烨喝了口茶,闻言抬头道:“记得。”
“这戚谰现就在臣家中,被臣的三哥照顾着。只是他已失了神智,杨子然纵许三哥拷打徐铭之子徐晃,才知道戚谰的失心疯是□□所致。所以就请太医院众人查其病症,拟写解毒的药方。”
景烨看了眼那张纸:“这是写好了的?”
“众人商议了数日,才勉强拟出。”顾泓点了点药方上的墨迹,却皱起眉,“只是这十几味大半为虎狼之药,于人身体有损无益,说是解毒,真要用起来,等同于以命相搏。”
景烨眉头一跳,抬起头来与顾泓对视。
与此同时,顾府中。
山羊胡子一把的老太医命小童背起药箱,起身向顾沄告辞,临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