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云听出来是黎宝山,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黎宝山轻手轻脚地捞起他挂在椅背上的脏衣服看,那白西装被他弄成了幅泼墨红梅图,上头腥味很重。黎宝山放下衣服,无声地望向枯云,他安睡时,脸上的异国特征变得更为突出,一点光把他的头发照出了层薄薄的棕金色,黎宝山过去拉上了窗帘。他走到了枯云床前,他觉得他很像洋人推崇的天使,一个漂亮孩子,只有孩子才有可能如此完美地拥有对人对物的天真与未被诸多道德标准驯化的恣意。他相信枯云对人是不存在任何邪恶的想法的,只是当他遇到一个对他坏,可能要他命的人,他会反击,狠狠地反击,不给对方留任何活路。他姓枯,但这并不妨碍他为了生而拼劲全力。
这个喜怒哀愁均流于表面的少爷,他到现在竟还没将他彻底看透。白相人爱冒险,爱刺激,枯云实在是非常对黎宝山的胃口,想到这里,黎宝山情不自禁亲了嘴枯云的头发。
枯云被他这一吻彻底惊动,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