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个地方疼得完全麻木了,他爱的为他死了,爱他的他却伤了他,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从一当初你们就没和我说过爱是两个人的事,我以为爱,就是你们对我好,我对你们好,却原来都不是,你们和我一样自私,自私地只想把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可我不是东西,我是临羡鱼啊,我怎么可能为了你们而放弃自由呢,我的心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缚束,即使现在我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爱,我们之间的事算不算爱,这一切都是值得怀疑的。
我没那么傻,三年里你们一个个当我是白痴,你们暗地里明争暗斗,哪一个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带我走,可真真在权势财力面前,你们只想夺得更好更高的地位,而我刚好是一块不错的踏脚石,你们各自以为对方心里有我,便以我为诱饵威逼利诱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是三年的战争,令无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无数骨肉分离,你们都不肯罢休,我以为我够自私的了,其实真正自私的是你们。
临羡鱼慢慢地坐起来,努力清了清沙哑的喉咙,“可不可以给我一口水喝?”
不远的火堆旁的影子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用锐利的似要将他射成千疮百孔的锋芒看着他,然后低头擦手中的一把碧剑,剑锋在火光下撒发出骇人的戾气,衬着主人满身的腾腾杀意。
“咳咳……你就算想要杀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渴死我吧!”临羡鱼咳咳几声,嗓子干得就像在冒烟了。
那个人的身影一动,一个不明飞行物嗖地扑面而来,临羡鱼为了不变成猪头,扑地趴下,那黑漆漆的东西就那么直直地镶嵌入山洞的岩壁里,临羡鱼心里啐了他一口,只得走到墙壁旁边,用仅剩的一点点内力把那东西扣出来,拧开便迫不及待地大灌几口,又捏着火辣辣的脖子咳嗽不住。
“你大爷的,怎么是陈酒,你想害死我啊!”临羡鱼捂着又辣又痛的脖子,狠狠地瞪着他,就差冲上去把他揍一顿,只是气地又把酒壶罐子用尽力气丢了回去,回头就看见他轻轻松松地接下酒罐子系到自己腰间,几口酒下肚,嗓子不干了,身子也暖和了不少,只是为什么他身体里一点内力也感受不到了,这足以连他最为骄傲的凌波微步都使不出来,又看见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临小宝。
本来刚刚好起来的脸色又难看许多,脚砰咚一声踢起鱼肠剑握到手里,刷地出剑鞘,闪着寒光的剑锋对上那个人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邺孤城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若是想杀我可也不必等到现在,若是要救人,小宝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来,自己的内力也都没有了。
邺孤城冷冽地寒光逼人,嘴角扯了扯,抬起两根手指夹住剑身,身子往后倾斜,用内力扯着剑身往前甩出去,噌地一声插进去地底半截。
临羡鱼愣了半天没反应,直觉告诉他不能和这个强劲的对手硬碰硬,不然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忍了口气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邺孤城。”声音清脆空明却不稚嫩,不低沉沙哑。
邺孤城缓缓地从坐着大岩石上站起,解开白纱的斗笠,解开外面的青色蓑衣,露出一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从岩石下跳下来,落地无声,比一比,还比临羡鱼矮个头多,真的很难和自己想象中的壮士联系到一块去。
“你,你还没满十三岁吧?”临羡鱼震惊地难以相信,这难道就是武林中的奇才,不过这谁家的孩子,也不知道管管,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被人贩子拐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戾气突然猛地爆发,利剑出鞘,邺孤城毒蛇般的眼睛紧紧锁住他, “临羡鱼,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你的摇摆不定,棃栎也就不会死,记住,这辈子是你负了他,你就的一辈子活在对他的愧疚当中,日日夜夜受他的折磨,就是因为你的各种放弃和各种对他的不信任,若不是他有恩于我,又是临终托付,不然,就算别人不杀你,我也定然不会放过你。”
临羡鱼怎么也无法把他说的话只是和这张精致的脸蛋重合起来,只是他的那些话又令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痛又弥漫了整个心肺,疼痛的难以呼吸,他负了最爱他的棃栎,也愧对于穆鋶毓,更是负了自己,惭愧半生,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呢?可他又是贪生怕死的,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明明胆小却是贪得无厌,一方面期盼着这个,又想着另外一个,这一劫怕早就是注定了的,是上天给自己最沉重的惩罚。
“你杀了我吧,他对你有恩我却害死了他,你一定很想帮他报仇吧,只是请你好好帮我照顾好小宝。”临羡鱼留恋不舍地凝视了睡得正香的临天宝,突然把脖子往剑锋上撞去。
“爹爹。”临天宝沉甸甸地睡了许久,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看见临羡鱼往刀口子上撞,吓得大声哭叫。
邺孤城剑锋一转收进剑鞘,轻蔑地瞟了他们相拥在一起哭泣的父子。
“爹爹,美人爹爹不要小宝了,美人爹爹身上流了好多血,小宝只有爹爹一个人了,爹爹也不要小宝了吗?小宝以后就要像街上那些要饭的孩子样没有爹爹疼爱了。”临天宝扑进临羡鱼的怀里放开声音大哭。
临羡鱼被临天宝这么一哭,又想到了尸骨未寒的棃栎,心都揪在一起疼得死去活来,紧紧抱着亲儿子,“小宝,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