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但对于伊万诺夫来说,他喜欢这种被相信的感觉。
“唔唔——”被堵住了嘴巴的陈阳看到陈安不要命地灌白酒,气愤不已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每一次都被旁边的保镖给压了下去。
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对陈阳的冲击力太大,被扭在后背的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但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陈安为了救他被人逼着喝酒。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忿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烧灼着他的心脏,紧握成拳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大而手背凸起了青筋,陈阳死死盯着喝酒的陈安,什么都不做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看着,他无能为力。
活了二十多年,陈阳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残酷一面,第一次就如此的深刻,深刻到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第一次萌生了想要变强的念头,想要变得更强,强大到不再让他和陈安遭受到现在这样的屈辱!
当怒火焚烧到了头顶的时候,陈阳反倒冷静了下来,他不再挣扎,反正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静静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默默地告诉自己要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牢牢记在心里。
他要记在心里一辈子,如果今天可以安全离开这里,他将会用今天发生的所有无时无刻地鞭策自己。
陈安不是不会喝酒,他只是现在变成了喝酒易醉的体质而已。
可尽管如此,要喝下满满一瓶白酒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才喝了半瓶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胃部像是被烈火灼烧着一样一阵阵地滚烫发疼,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酒瓶,在喘了一口气以后继续仰起头把酒往嘴里灌。
从孤儿院里弱小的孤儿到被人收养又遗弃的孩子,从社会底层最为弱小的存在到纵横国际的权势人物,陈安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什么样的委屈没有受过?
他能屈能伸,却也会记住他所遭遇过的每一个屈辱,包括今天。
重生以后失去了曾经的财富,曾经的地位,奋斗了二十多年的成果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他要用今天的烈酒宣告昨日的逝去。
他是陈长安又不是陈长安,但现在他是陈安,没钱没权的陈安,需要一切从头开始的陈安。
陈安喝完了整整一瓶白酒,衣服的前襟沾染了洒落的酒渍,似乎整个人都被酒精笼罩吞噬,酒精开始疯狂地在身体作祟,男人的胃部一阵阵地抽痛。
陈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他最后的理智,只是眼前的人和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伊万诺夫似乎变成了好几个,每一个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对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浓烈得让他觉得讨厌。
头好晕,好晕……
他不喜欢喝醉酒的感觉,太晕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往后倒,在脊背撞到桌子之前伊万诺夫上前一步稳稳托住了男人的后背。
“我喜欢你喝醉酒的样子,安。”低低一笑,见陈安很不舒服地捂着胃部,伊万诺夫伸手朝男人的胃部摸了过去,隔着被酒液沾湿的衬衣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胸腹,声音都变得低沉而沙哑了起来。
“胃不舒服吗,安?”
“放肆!”彻底醉了的男人眼神一凛,抬手就朝伊万诺夫的脸上甩去一个响亮的巴掌。
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伊万诺夫微微一愣,伸手抓住了陈安的肩膀直接把人往桌子上压了下去。
……
……
几个保镖对于自己老板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显然伊万诺夫并不是第一次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了。
醉了的陈安在给了伊万诺夫一个巴掌以后就被人推倒在了桌子上,伴随着理智消失的似乎还有体力,从胃部传来的不适感让陈安难以挣扎,只能被动地承受来自伊万诺夫疯狂的亲吻。
伊万诺夫感觉自己身子底下躺着一只不太乖的大猫咪,不停地用爪子挠着他的身体,这种试图挣脱开的举动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成了某种另类的调情。
陈安不会是他第一个亲吻的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目前来看似乎是头一次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的男人。
陈安也绝对不是伊万诺夫所碰过的人里拥有最好身材的男人,但绝对是最让他想用“沉迷”两个字来形容的男人。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不仅仅让陈阳看呆了,也让一旁不远处的陆锋看呆了。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可是看着那个叫安的男人被伊万诺夫压在身底下为所欲为的时候,陆锋却忍不住紧紧握住了他的酒杯。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和说不清的恼怒感越来越强烈,这种不适和恼怒几乎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够了,伊万诺夫!”
被陆锋一声喊停的伊万诺夫还真的就停了下来,他颇有些不舍地低头轻轻在男人快被他咬破了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说到做到。”瞥了眼滚落到旁边的空酒瓶,伊万诺夫直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沸腾的情绪给慢慢压了下来。
“把他放了。”
伊万诺夫示意旁边的保镖把陈阳给放了,没有了桎梏以后陈阳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走到了桌旁把醉倒的陈安给扶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陈安的身上。
“照顾好你的叔叔,如果他醒了,记得告诉我,我还会来找他的。”
轻轻咬了咬嘴唇,伊万诺夫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得在他改变主意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