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城楼年代久远,城墙不远处是片野林子,各种藤蔓爬满了砖石墙壁,要扯根藤条来还真不是难事。
一队人马出行怎么可能不带绳子,五福纯粹是好心想扯架,没想到王爷今儿个气性还真大,看来无辜的阿夕是注定被战火波及了。
司马夜垂手站在司马晴身后,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目光穿过司马晴的肩膀,绕过高居马背的段阡陌……不知道在看哪里。
昨晚司马晴的话,一直在脑中回荡,甩也甩不开,让他尝到了失眠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封闭,黑暗和混沌的世界能带给他不需大力喘息的自在感,他很享受在沙漠中独自行走,满目满世界都是一成不变的黄沙,天空和地平线的交接流利而又简洁,无需费力认识各种不同的道路,无需反复面对各种不同的人,他曾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辈子。
可是预想及不上变化,他不曾想,跨过大漠就是绿洲。
是沙漠闯进了绿洲还是绿洲闯进了沙漠?
巧手剥开的栗子很甜,像绿洲里的甘源,润泽了饥渴的躯壳,却不想水源会有漩涡,并非甘心被卷入,却没有逃的余地。
司马晴的怒火像即将爆发的小火山,随时都会灼伤人的气场很强大,这让段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