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散去。
那晕眩的感觉也在逐渐的退
不过他的脸色还是有些惨白,贺云峰的腿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他知道贺云峰在拿衣服,可是一直没拿到。
架子太远了。
知道贺云峰的腿碰上了刑烈的侧脸,贺云峰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低下头就看到刑烈正睁着双眸盯着他
刑烈那透着会散不去霸气的眼底,变得有些几分深意
贺云峰缓慢的让开了:“架子放得太远了,我拿不到衣服,不小心吵到你睡觉。”他让刑烈继续睡觉,不用管他。
可是
刑烈却站起身:“我帮你拿。”他很自然的压紧了贺云峰,他一只手支撑着木桶边缘,一只手伸
两人的身体面对面的压紧
贺云峰感觉到刑烈顶着他,而且似有似无的盯他,让他忍不住看刑烈此刻的表情,但刑烈却一脸镇定的给他拿衣服。
“真的有点远。”刑烈微微的侧着头,看向他,“怎么不看我?”两人的距离很近,只要贺云峰稍微侧过头来
两人的唇就会碰到
贺云峰感觉到刑烈似乎在顶他,那种感觉让他身体发热又觉得很情、色,可是每当他看向刑烈,刑烈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刑烈见他不说话,又问他:“怕我?”
贺云峰已经说不出话他,他总是感觉到刑烈在压他,还这么正经的问他问题,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快点。”贺云峰催促刑烈快点拿衣服,他没有回答刑烈的话,但很快就感觉到刑烈稍微用力的压了一下
贺云峰嘴里溢出了懒懒的呻、吟,因为他射了
刑烈的衣服也拿到了。
不知道是刚才泡久了,还是水蒸气的滋润,贺云峰的脸色很红润,而且眸子里也染上了一层迷人的湿意
刑烈的身上也被他弄脏了,他拿过毛巾贴刑烈擦了擦小腹上的痕迹,他的手有些发抖,他害怕刑烈会奚落他。
真的害怕
贺云峰的心跳很快,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依旧慵懒的平静,但他的心情却十分的忐忑:“你再洗洗吧。”他拿着毛巾替刑烈擦小、腹,刑烈的身上沾染上了他的痕迹,他也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刑烈会不会嘲笑他。
贺云峰刚想收回手,就被刑烈抓住了,刑烈拿着他的手,替他擦去了身上的残留的痕迹,刑烈的动作很慢似乎在配合贺云峰。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贺云峰从容的看向刑烈,他不需要刑烈来做这种事。
刑烈松开了手。
过了一会儿,刑烈才说:“我还可不可以?”他抓了贺云峰的手腕,认真的看着贺云峰,他知道贺云峰听得懂。
贺云峰神情平稳的回视着刑烈,看到刑烈眼里那难以言语的复杂神情,他的心情也变得越发的复杂,经过了昨晚让贺云峰知道,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的重要,只要人还活着都会有将来的,所以再看了刑烈半响之后
他点头了:“可以。”
“前阵子我让你不高兴了。”刑烈低声的说完,就垂低下眼不看贺云峰了。
“你还小,不懂事。”贺云峰的意思就是没有责怪刑烈,他不想为了别人而和自己的儿子之间闹得不愉快。
“以后不会了。”刑烈说完之后就不说话了。
知道贺云峰站在浴桶外穿衣服,他的目光才落回了刑烈的身上,他也跟着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睡袍。
因为贺云峰告诉他,不许让他乱走,他们只需要留在这里等消息就行了,这里地方很乱,他们又不熟悉
如果遇到匪军就麻烦了。
贺云峰也不许刑烈再向昨晚那样硬出头,刑烈也答应了他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乱来,也不会给贺云峰添乱子。
夜里。
这里的伙食比之前那竹舍好太多,楼下宿民在他们烤羊肉,贺云峰知道刑烈肚子饿了,就让刑烈跟他下楼去吃饭。
都围坐在火堆前吃烤羊肉,没有筷子也没有多余碗,只有一个盘子里面盛满了香喷喷的米饭,那民宿的居民很客气把烤好的羊腿分给了刑烈和贺云峰。
羊腿烤的很香。
一片一片的片整齐了盛放在盘子里,摆放在两人身前的石桌上,这里的桌子椅子都是石头的,家里也没什么摆设。
能吃头羊,估计这是这些宿民今年最好的伙食了。
这家人,有七口。
两位年长的老人和两个女人一个女婿,还有两个孩子,那两位长者怕是八九十高龄了,但是身体还是很干练。
说话完全听不懂。
只不过贺云峰发现,这两个女儿都嫁给一个女婿,也就说一夫两妻,而且还分别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大姐在做,老幺每天天不亮就和女婿出门了,傍晚的时候老幺才回来,可是女婿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每晚回来的时候都会扛着农作的工具。
而且这家的两个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都没有去学堂,不单单只是这家人,这地方的人几乎每户都这么贫苦。
只有这家女婿说话稍微能跟他们沟通,其他人说话完全听不懂,叽里呱啦的如果不看姿态动作完全无法理解。
“这里很多难民,这家人算稍微过得好点的,还有羊肉可以吃,有的人这辈子连羊肉什么味都不知道。”刑烈来之前查过这地方,这地方是这一带最无法无天的禁、区,“这里大部分人都替外面的人做事,私运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