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妃依旧是泪光盈盈,“若不是陛下对臣妾有冤,岂会让父亲负责哪桩难事,陛下的命令父亲岂敢不从,可他毕竟年迈……陛下,臣妾愿代父亲受责罚。”
“原来淑妃说的是科举一事啊。”谭落诗一脸恍然的语气,哄慰道,“丞相能者多劳,朕深深地信任丞相不会辜负朕期望的。”
“可是陛下……”
“天色晚了,朕还有奏折没看。淑妃身体不好,不如先回去歇息,朕稍后再去陪你。”谭落诗语气温和,董淑妃知道不好再纠缠,便行了个礼告退了。
谭落诗深深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走远,转身把桌子上的奏折一把掀翻,仍是一声不吭,似乎是忍到了极点,“宇文陵!……”
“看来臣来的不是时候,陛下今天心情不太好。”
骤然响起来的声音满满的笑意,听起来有些轻佻,谭落诗万万不会忘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虽然身在宫里,这人却穿着一身翩然的白衣,身形修长,看着温文尔雅,手里也附庸风雅地执着一柄折扇,一双桃花眼中和了过露的气势,又水又电。
这身文雅的气质衬得他像个谪仙似的不染凡尘,谭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