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头:“你给我等着!”
要换了以前的沈云晋,肯定会为了顾东源这句话害怕不已。
可是现在,顾东源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不会咬人的纸老虎,他哪里还会害怕,甚至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得寸进尺地对着顾东源做了个鬼脸。
显然,沈云晋早就已经忘了二十几年后网络上颇为流行的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三个人回到家刚把凳子停放妥当,顾东源就伸手拖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拖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对于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沈宏博向来都懒得理会,总归也闹不出什么事儿。于是,看见这种情况,他也只是笑着骂了句:“你们别闹太厉害啊!不然小心挨揍!”
沈云晋其实被拖着的时候还没感觉怎么样,一直到顾东源摔上房门,恶狠狠地朝他扑过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到底开始有些犯怵。
“喂,你不是真要揍我吧……我可是你弟!”沈云晋下意识地挡住脸,闭着眼睛大声喊了句。
到了现在这种紧要关头,面子问题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他可不认为以自己现在这种小身板可以打得过顾东源。
可是顾东源的拳头却没有如预期一样落在他身上,片刻过后,沈云晋只是在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感受到一阵意外的湿濡。
他奇怪地睁开眼,一眼便看见了顾东源的脑袋正趴在自己肩头,然后……
“啊——顾东源,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撞枪口
顾东源这愣小子是真用了些力道的,不然沈云晋也不至于叫得这么凄厉。
听见他的喊声,顾东源才突然回过神了似的,猛地松开了牙齿间白白嫩嫩的颈肉,抬起头,可是沈云晋脖颈上已经印下一枚清晰可见的牙印。
这要不是他惨叫得及时,估计都能咬出血来。
顾东源的嘴巴刚离开,看到上面那枚刺眼的牙印,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又把嘴巴凑过去。
“不是吧?你还咬?”沈云晋看见他这架势,整个人都不由得往后退去。
不过,还没退上半步,就被顾东源的手臂牢牢地挡住,而顾东源的嘴唇也已经再次落在了他的颈上。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咬,而是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两下。
那湿湿热热的舌尖触在皮肉上,沈云晋只觉得一阵说不出来的酥麻混着刚刚的疼痛顿时传遍了全身,让他不禁浑身一个激灵,心尖仿佛都狠狠地颤了下。
“你……你干嘛!”不自觉得,沈云晋连说话都跟着结巴了起来。
顾东源舔了那两下,才从他的肩膀上抬起脸来,小脸上虽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凶狠,但是眉头却还在紧紧蹙着:“跟你说了不准笑我!”
沈云晋这才反应过来,用手触碰了下刚刚被他的嘴巴虐待过的地方,不由得嘶嘶地痛叫了两声:“开个玩笑嘛,你还真咬,你是不是属狗的?”
顾东源抿了抿嘴,表情还是一如刚才一样严肃:“我还没使劲呢,你就叫上了。”
“没使劲都咬成这样?那你使劲我这块肉是不是就不用要了?”说着,沈云晋又委屈万分地往那枚牙印上指了指,“你看看,这么疼,肯定都肿了。”
顾东源的脾气早在沈云晋痛呼出声的时候就已经消了大半,现在看见他那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剩下的那一小半脾气也顿时消散得差不多,只剩下那张嘴还硬着:“肿点儿能有多疼,连血都没出。”
只是嘴里这么说着,脸却又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吹了两口气。
看那表情,似乎还带上了几分心疼与后悔。
那两口气带来些许凉风,似乎真的把牙印上的疼痛带走了一些。
再说沈云晋也早就过了会为了那点疼痛哇哇大哭的年纪,看顾东源已经有了悔改的意思,索性也难得地对他表现出了自己大度的一面:“好了好了,别吹了,我去照照镜子。”
说着,沈云晋就拨开顾东源的手,转身朝着桌子走去,然后对着桌子上那枚镶边镜子照了起来。
诚如顾东源所言,他刚刚其实还没怎么来及用力沈云晋就已经叫了出来,其实牙印倒也不算太深。
只不过没来及用力是按照顾东源那愣小子的力量总值来算的,所以现在沈云晋的脖子还真有点红肿。
沈云晋仔细地扒拉着脖子往镜子里看着,忍不住小声嘟囔:“幸亏没出血,不然估计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一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顾东源顿时又炸了毛,只是这会儿他就算炸毛也不敢亮爪子了,只是伸过手来用力捏了捏沈云晋白嫩的脸颊:“你说谁是狗?”
这家伙还真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沈云晋从镜子里看到他紧皱眉头一脸抑郁的样子,还真有点儿忍不住想笑,不过再想想,这一早上也已经惹他惹得够多了,现在好容易因为这一点点小伤让他率先低了头,自己若是再敢不识相,难保这位少爷会不会又啊呜一口咬过来。
于是,沈云晋看着镜子里顾东源,双眼里顿时又蒙上一层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哥,我疼……”
最后那三个字果然又成功地让顾东源脸上的内疚又加深了几分。
沈云晋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歪着脖子扭过头来,跟他面对面的直视着:“你看我都被你咬成这样了,今天的补习增加点儿时间吧,反正又不上课。”
有这种好机会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