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门外一直有人在匆匆敲门,也知道那是谁,所以根本不会去开。
他知道后来电话线接回去以后,有一个北京区号的号码曾经天天打来,他也根本不会去接。
他知道一个月后自己终于再次打开楼下的信箱,那沓厚厚的信件当中有一封沉甸甸的信,寄给他的。会寄到这里的信从来都是寄给他爷爷的,知道他住在这个地方而且会给他写信的几乎没有第二个,所以这一封信来自于什么人,他也知道,但是至今没有打开过,锁进抽屉一锁就是几年。
“你果然连拆都不想拆。”裘天扬“呵”地一声苦笑,在灯光下仰起头,一边手胡乱抓进头发里,把本来就颓废的样子弄得更加颓废,“……你是不是不想见到里面的内容,不想见到‘对不起’那三个字,是不是觉得事已至此才说这些,很虚伪?”
回答迟迟未至。
多多少少能猜出信件内容,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三个字。但,并不是因为觉得虚伪,而是因为他当时已经不想再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