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的羊脂暖玉,心恍神驰,舍不得松开。
木风噗嗤笑出:“夜堡主,我又不会亵渎你的美人,你着急甚么?”
一句话将夜翎呛住,满面通红的叱道:“甚么叫我的美人,难道我还能对一具尸体产生非分之想!”
木风眯了眸子,笑得意趣非常:“那你捉着我的手做甚至?”
夜翎忙不迭地松开,撇过脸道:“……小心尸毒。”
木风若有所思的怔了怔神,而后哼道:“这天下间,还没哪一种毒能奈何得了小爷。”他探出两指,小心掰开尸体的口唇,果见其口中所含之物,与自己料想得不差。
“这是……”夜翎凝目瞧时,便见尸体两片丰润的樱唇下,轻轻含了一颗色泽碧润的圆珠,青光蒙蒙,不似凡物。
木风也不由咂舌:“这尸体不干不腐,全靠了这颗‘定颜珠’,原本我只道是个传说,却不料真有其物。”
于这世人争破头的宝贝,夜翎俨无半点兴趣,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我们还是赶紧找到通道。”
木风在珠子上流连两眼,眸子一转:“也是。”伸手将尸体抱出,轻放于身侧,继而专心致志的在棺内摸索叩打,寻找机关。
他这般干脆,倒教夜翎出乎意料,暗暗向旁侧目,惹来对方一声轻笑:“怎么,你还以为我会将珠子取出来带走?”
被其道破心思,夜翎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看你这般爱不释手,我还道你挺喜欢的。”
木风笃笃笃敲着棺材板,直言不讳道:“我是中意,但那又如何,小爷可没兴趣同个死人抢东西。”
夜翎的嘴角弯了一弯,不再多话,同他一起寻找机关。
木风在棺内摸索一圈,又掀开垫在棺底的软褥,遍寻不着,索性侧身躺了进去,片刻间又被股大力扯起,耳边落下一声训斥:“好端端的你躺甚么棺材板,也不怕沾了晦气!”
见对方神思惶急,木风扶着棺沿笑道:“我沾了晦气不得好死,不正中夜堡主下怀么?你父仇得报,也不用整天追了我跑。”
这一副没边没谱的模样,直教夜翎气不打一处来:“我取你性命之前,你不准死。”
木风眼珠子一转:“那接下来,可要劳夜堡主护驾了啊。”
“……”挖个坑给自己跳,说得莫非就是此时的情形?
往后一躺,附耳细听,木风向他招了招手。“原来怪声是自底下传来。”
夜翎也没多想,跨进棺内侧躺下来,一听果然如此:“似乎是水流声,离的有些远,听不真切。”
木风应了声,往旁挪了挪。
夜翎这才注意到棺内的空间极其狭小,两人的身子几乎紧挨在一块儿,心中怦咚乱跳,忙按下慌意道:“这通道可能连接正中央的蓄水池。”
距离如此之近,木风岂会察觉不到他的异常,听他呼吸渐重,蹙眉道:“夜翎,你么了?”
“我……去别处找寻机关!”火一路烧到了耳根,夜翎逃也似的出了棺材,途中碰倒了青铜灯,好大一声动静,这才冷静下来,在心中责骂自己:这人是仇人,万不可……万不可……
至于万不可甚么,却不敢往下深想。
木风翻身坐起,走过去扶起青铜灯,往灯盘里瞥了眼,而后转动灯盘。
卡勒一声,棺木整个往旁滑开,露出一条黑黝黝的通道,一时间墓中安静至极,只隐隐约约从地底传出些‘泊泊’的声响。
两人待要走下,忽然从外涌来数人,神情无不狼狈,其中一人更是火烧眉毛般窜进了墓室,不料脚下误踩机关,跌进陷阱一命呜呼,木风慢悠悠转头提醒:“各位莫要心急,这耳室中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要枉送性命……”
说话间,又一人踏到陷阱,被支箭矢射穿了身子。木风见这些莽汉完全不听他劝,一味要进来,摇了摇头,反正也是两不相干,他出言提点已是仁至义尽,别人急着送死,他还能拦着不成。
“小子,这机关怎么过去,赶紧说出来!”巴图用侍卫当着肉盾躲避身后甬道nèi_shè来的箭雨,恶狠狠地盯着木风。
木风抬起下巴,挑衅般笑道:“我胆子小,受不得惊吓,王子殿下这般恶言相向,我便是知道也吓得忘记了。”
巴图急怒,奈何目睹那二人的死状之后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得在原地气得跳脚:“臭小子,赶紧说出来,不然……”
迎面而来的乐子倒教木风不急着进去通道了,抱着手臂道:“哎呀,本来还记得些,被你一吼可全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咬牙切齿的忍住怒气,巴图妥协道:“你待要怎样才能记得!”
抽出折扇摇了摇,木风眯起眸子:“王子殿下叫两声好听的,指不定小爷就记得了。”
“……甚么……好听的。”
切身体会过他恶劣本性的夜翎同情的望了对方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用扇子掩住嘴角的笑意,木风清了清嗓子道:“你叫两声宋爷爷,我就告诉你。”
巴图破口大骂:“小王何等身份,怎能纡尊降贵称你为……为……何况你不是姓杜么,甚么时又改姓宋了!?”
木风踏前一步,道:“小爷爱姓甚么,便姓甚么,与你何干?你只须叫两声宋爷爷,就能脱离如今的险境,这生意可是只赚不亏。”
身边侍卫差不多都被扎成了筛子,但甬道内的箭矢依然呼啸不止,巴图稍一回头,立即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甚么身份地位都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