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北平将领,插手北平军务本有僭越之嫌,奈何武州卫将领大半醉成烂泥,无人理事。且独孤敬烈位高权重,又与自家世子交好,因此整束军众,亦无甚阻碍。又兼凌琛早有严令:酒宴其后一日之内,众军皆禁足不得出营,便是防着军队纵性之后,搅扰地方。因此城中虽军务松懈,警备倒是一如既往,城中亦平稳安定,不曾生乱。
武州城内数千醉鬼,一朝醒酒,已是黄昏。众将见城阁井然,暗自乍舌不已,暗道皆知世子与武德将军交情深厚,不想默契如此。独孤敬烈惦着凌琛大醉,不知如何,忙忙发付了当夜值巡等事,下令散帐,自袖了几份紧要文书,回军府内院去了。
他与凌琛交情如此之深,因此直入凌琛所居正院,无人阻拦。刚至阶下,忽见凌琛侍卫娄永文忙忙掀帘出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娄永文见是武德将军,哭丧着脸打了个招呼。正从西廊下转过来的侍卫领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