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睡去,正是酣畅无梦时节,忽觉有人摇晃自己。他睁开眼睛,见帐中已点上了烛火,邹凯带着几名侍卫,正满面焦急地站在自己榻前,惊道:“我睡迟了?”连忙坐起身来。
邹凯急道:“不是宴会,爷,浞野部中有异常!”
凌琛惊道:“什么?”连忙掀被下榻。一面让侍从为自己整衣束发,一面听邹凯禀道:“现在已是戌时三刻,北戎王却迟迟不至。就在方才,瞭望哨已经发现北方有火光,还有行军之声!”
凌琛扔开在宴会上要穿的繁重的公爵冕服,令道:“拿外袍来!”
他匆匆穿好长袍,束紧箭袖,在腰带上系上装得满当当的箭筒,背起一张长弓,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往营地最中间的木楼奔去。
木楼是寨中聚集人众,登高瞭望之用,因此极是简陋,连楼梯也没有,只有直上直下的木梯。凌琛率先抓住那木梯扶手,还未来得及踩上梯阶,已有士兵从营帐中穿行奔跑而来,道:“世子,去打探消息的斥侯回来了!”
凌琛立时转回身来,喝道:“在哪里?”话音未落,便见几名士兵架着一个身带箭簇,满身鲜血的人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