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侍在凌琛身边的邹凯却有些不放心起来。无论如何,凌琛也是大病初愈未久;这些时日奔波劳苦,又有种种军国要事烦心;便是铁打的人,也要耗得干了。但如今之势,非滦川公不能应对,因此邹凯只得在一边干瞧着自家小公爷将一杯杯酷烈如火的马奶酒面不改色的灌将下去,暗自忧心不提。
忽而北戎王温郁渎又亲端着一个金壶,走到了凌琛席上,笑道:“昨儿世子请本王喝的葡萄酒,确是好酒。本王一见倾心,也令人自王城加急送了几坛过来,请世子也尝尝本王宫中的珍藏?”凌琛笑道:“王驾殷勤,岂敢不遵?”起身自侍从手中接过金杯,温郁渎亲为他斟出艳红酒浆,两人连干数杯,同赞好酒。
凌琛酒量虽好,却有一桩,若将各色酒混着喝了,必要大醉。如今灌了马奶酒又喝葡萄酒,果然有些不适起来,胸口烦闷,酒气上头。幸而他酒品极好,虽然已经头晕目眩,但依旧笑容满面,不露醉态。此时欢宴的大帐中,大半列席之人已经醉成了烂泥一般,连温郁渎也醉得支了额头小憩。凌琛见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