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敬烈的表情更是僵硬,道:“就是滦川公生擒的‘玉面天狼’,且北平府多年不曾涉足朝堂,哪能与长安,洛阳官场有关?”
独孤丞相手中正在把玩一条镶金嵌玉的马鞭子,听他这般回话,刷的一下,夹头夹脑地抽了他一鞭。虽然他戴着金盔,不曾伤着皮肉,但还是被那鞭风震得眯了眯眼。
独孤丞相冷笑道:“清河王与东都官员都能掂量轻重,只有北平府要撇得干干净净,是吧?”他逼近儿子,冷冷道:“这个节骨眼儿上北平王世子入京,若真给了太子翻身的机会,我们独孤一族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你再念着与凌家的旧情,只怕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独孤敬烈默然,皇后在宫中,齐王在朝堂,皆是布局谋篇多年,太子之位已岌岌可危。连清河王都同意了齐王与明安郡主的婚事,只待独孤家族的最后一击了。这个时候与独孤皇后有死仇的凌家人突然入京,朝堂格局随时可能生变,难怪他爹如临大敌。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父亲,试探着道:“爹,凌小公爷……还是个孩子呢……”
他爹听他这般说,好似不认识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