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繁羽知道这人一定是满脸不耐,又充满鄙视地盯着自己。
他在江慈心面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小鼓。
微微抬眸一看,恰好看到那人垂着眼,视线一碰,繁羽心内响若鼓擂。
江慈心身后的门开着,那扇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推开的门,正敞开着。
而那个遥不可攀的江湖,正立于他身边。
他紧握着小鼓。
或许此时,是他离这个梦,最近之刻。
待他站起身,随怜荷回到偏院,不,不,只要走出这段石子路,他就与这段残酷美梦再无交集。他将是一辈子以身侍人的男娼,而江慈心,一辈子都不会看得起自己。
他是自己这短短人生中,见到的唯一光华。
自己却是他避之不及的恶心东西。
要这样吗?
他连连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