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的惊慌和手足无措的尴尬。
“我喜欢你?哈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栾景行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大声的音量仿佛可以掩饰所有的不安。
栾景行微微一笑,“不是喜欢我那最好,那么以后就不要做一些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事情,像刚才那样的行为永远不要再发生。”
栾景行的淡漠看起来完全没将他放心上,他在他心里根本无足轻重,仿佛急于撇清,他的否认只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栾景行的反应也许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在这一刻卫琛也明白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我们的关系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不变,将来也不会变!你满意了?”卫琛用力捏住栾景行的手臂,脸色跟罩了一层厚厚的霜。
“我很满意。”栾景行强行忽视了卫琛的怒意,无论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他就当真。
“好!很好!”卫琛脸色阴沉。
这种无法容忍的失落,像是掬满了双手的蜜糖捧到对方面前,可他却说不喜欢吃甜的那样。
“栾景行,你有种!”卫琛一副快暴走的样子。
他的所有情绪冲向顶点,却不能爆发。因为是他先说不喜欢栾景行的。
他拾起椅上的外套,愤愤的走向大门,然后栾景行听到一声巨响。许久后,厨房里剩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二楼后座里,大炮一进门就看到了正中央狂敲架子鼓的男人,按道理说他现在红得简直可以用无法无天去形容,可怎么就这样颓了,浑身笼罩着股阴雨绵绵的压抑。
脚下一水儿的啤酒瓶,如果不是栾景行打电话来托他看管卫琛,他都不晓得卫琛失恋了。
虽然栾景行没细说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大炮也能猜出两人之间的大概来。
卫琛看了眼大炮,一声不吭。
“卫琛,我都知道了。”大炮一屁股坐下来,拍着他的肩膀道。
淬利的眼神射向大炮,“他告诉你的?”
“我猜的,不过从你的神情看来,我猜得没错吧?”
卫琛不吭声。
“这样吧,我跟你打个比方,如果一天里你用百分之三十的时间想一个人,那么就可以称之为喜欢了。”
卫琛想了想,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兄弟!”看来卫琛并非陷得那么深。
“我今天清晨六点就到了他家楼下,把所有的对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看见他的时候却变成了哑巴,载他的时候,我希望脚下的路可以远点,再远一点。他非要把车卖了,可每当我幻想别人坐在我和他翻滚过的皮椅上,就躁得想揍人,你告诉我,这又算什么?”
百分之三十大概还是不够,那晚以后栾景行常常会不经允许的进入他的脑子里,作曲时,吃饭时,洗澡时,甚至做梦时。
听了卫琛的话,大炮叹了一口气,“兄弟,你就认了吧,你这回可算栽他手里去了!”
大炮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以栾总监的手段,卫琛喜欢他可不是自找罪受么。
卫琛猛灌了几口啤酒,一只手将空的易拉罐揉瘪了,狠狠掷到墙上。
大炮还想安慰几句来着,不料卫琛唰的一下站起来,就往门外冲去。
“卫琛,你去哪儿啊?”这一看就是干架的势头,大炮能不着急吗!
说起脑袋栾总监是比较厉害,可拳头的话就说不准了!
卫琛旋风一般,跨进电梯时甩出了两字,“表白!”
栾景行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门铃急促的响起,他皱了皱眉。
这么晚了,谁来找他?
穿上浴袍,越过大厅,栾景行凑到猫眼上看了眼,搭在门锁上的手却放下了。
门铃还在响不停,看样子是不停歇的节奏,栾景行用毛巾擦着头,面无表情。
以为刚才那样就算是结束,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他猜到卫琛是喜欢他,他的否认不过为了面子,可无论是卫琛当时就承认,还是现在有预感的冲动表白,他都不会接受。
卫琛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何况他没有再发展一段圈内情的打算。
深夜的铃声让人心神不定,栾景行无法假装听不见。
“栾景行你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卫琛嗓门不小,特别是在深夜。
一梯两宅的户型,影响到别人始终不好。
“栾景行,你听见我说话吗?为什么不敢开门,你是胆小鬼吗?”
不论是适逢其时,还是猝不及防,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想通了,卫琛卯足劲继续狂摁门铃。
栾景行想过了,他可以拔掉门铃,但是这样一来,卫琛势必知道他躲在家。
躲?想到这个字,栾景行都笑了。
卫琛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为什么要怕。
打开门,栾景行淡淡道,“我刚才在洗澡,你找我有事吗?”
他着急想看栾景行,可真的看见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眼前的栾景行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还在往下滴水,浴袍松松散散,可以窥视里面被热水洗刷过后的皮肤,还有沐浴乳的香气……冲击视觉和嗅觉的盛宴。
猛吸了一口气,卫琛拿出干架的势头来,“栾景行,我喜欢你!”
他早就知道了,在放肆停留又怏怏收回的眼神里,在心急触碰又装不情愿的关怀中,可是卫琛,你毕竟是选错了人。
“还有吗?”栾景行依旧淡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