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瓷勺固执地递在他的口边,这让他怒火上涌地凝聚起力气,控制着自己手臂的运动,直接将那瓷勺打飞了开去。
奥兰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先替他清洗身体。这倒没有受到什么过激的反抗,维纳昏昏沉沉地沉浮在热水里任他摆布,在新效抑制剂的作用下渐渐放松了精神,陷入久违的深眠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
他沿着酸痛的手背向上望去,床边竟然挂了几个不知放了什么药剂的点滴--这让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奥兰多居然会用这种在他;给幼稚园的孩子玩儿过家家的玩具quot;来给他治疗!
他这边稍微一动,在椅子上睡着了的奥兰多就惊醒了过来,他看出维纳的情绪,竟然破天荒地略微晕红了脸:quot;高汞压针的注射速度太快,你身体的各项指标又低于正常值,所以我只能用这种落后的医疗工具······quot;
维纳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根本不管手背上的针头,在他这牵拉之下在皮肉上划开了不大不小的伤口,血液几乎瞬间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奥兰多皱起眉头,却只是将他压回了床上:quot;要做什么?我带你去。quot;
quot;我要安慰我这胀痛了的小弟弟,你要怎么帮我?你能替我嘘嘘么?quot;维纳挣脱不开,只能挑衅似地绽开个笑容:quot;没想到你这儿的服务项目还很丰富,老顾客能不能给打个折啊?quot;
quot;当然可以。quot;奥兰多点点头,直接把维纳给扛在了肩膀上:quot;打八折,四点七六五万雷拉。quot;
维纳倒挂在他肩膀上,气得涨红了脸,直到被放在洗手间里,那股气还是没能消减下去。他还是虚弱得站立不稳,脊椎和后颈的疼痛让他时不时晕眩,总是感到耳边有嗡嗡的鸣叫声喧闹着让他无法入睡,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格外的愤怒,却也无能为力。
奥兰多在背后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憋闷了许久的小弟弟从裤子里解了出来,那小弟弟终于重见天日,竟然喜滋滋地摇头晃脑地慢慢立了起来。
quot;它倒是挺有精神,quot;奥兰多中规中矩地评价:quot;目测约为十三点五六二厘米,也就是个小萝卜头的长度。quot;
quot;哈,就您高大长,鸟大无脑,蛋大无黄,蘑菇大了恨天高啊。quot;维纳恶狠狠地回呛,得到的反击是被故意捏了一下-根-部-,竟然就这么尿了出来。
他在这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涨红了脸,却也没理会奥兰多在一旁计算这抛物线的下落角度,他很快被拉上裤链,又给扛回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er25
quot;你想吃点什么?quot;
几天后,奥兰多俯在他的耳边,哄骗似地问道。这种语气估计是从哪条线路的语音系统里学来的,学得那叫一个低声下气温暖无边,简直要把他的耳朵泡在蜜糖里,来回刷个一百遍。
维纳消瘦的更厉害了,连原本并不明显的眼窝仿佛都微微凹陷了下去。家庭机器人把所有会做的饭全部做了一遍,却没有一道菜入得了他的眼。奥兰多也数次下厨,炸了四个备用厨房后才学会了简单的炒菜,端出来的时候却已经黑成了一堆焦炭。维纳尝都没尝,就直接把这盘子垃圾送进了焚化器。
奥兰多只得耷拉着脑袋挪了出去。
quot;你没有怀孕,对不对?quot;
终于有一天,奥兰多忍无可忍地抽走了他手里的虚拟演练机,抛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维纳对他翻了个白眼:quot;我有没有怀孕,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quot;
奥兰多竟然马上低下头去听他的心跳,而后居然把耳朵埋在他的腹部上,听不出问题之后动手就要掰他的腿,被维纳毫不留情地挥开了。
quot;你怎么回事?quot;维纳挑眉问道,然后他就感到自己被从腋下抬了起来,整个给拥在了对方怀里。
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被慢慢放开了,奥兰多拔高了的声线炸在耳边:quot;瘦了足足四点六二七八公斤,你拿自己当机器人;
维纳简直对他的无理取闹感到格外烦扰,语气也变得高昂且不耐起来:quot;拿我当机器人看的是我自己吗?是谁把我绑在床上三天三夜的?是谁冷着一张脸喂我那一百年不变的食物的?是谁炸了六个厨房之后才做出一碗能把人咸晕的粥的?quot;
两个人互不示弱地互相对视着,眼里的电光几乎能越过这空中的湿气,来进行一场旷日许久的争斗。
quot;那你自己动手去做啊!quot;奥兰多恼羞成怒地吼道。
维纳瞪了他一眼之后就要翻下床去,只是脚下踩空,直接头朝下就要摔在地上,倒下之前被奥兰多眼疾手快地掠了起来,不知第几次地给扛在了肩上。
他被奥兰多安置在了厨房边的一把椅子上,奥兰多开始在他口头指挥之下开始动手来做当天的第十顿饭。维纳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训练小胖似地带着他左转右扭,奥兰多只觉得自己的一把老腰都要拧成了三截段的麻花,说不定再过两天,他都能把大腿从肩膀上活生生地扳过去。
quot;放两勺盐就够了,我说盐你听不懂么?没错,就是那个编号一的小罐子!没错,就是那个编号四十八的小勺子!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