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米很轻地点了一下头,人生最大的事,不过死生而已。他这个算什么呢。
只是明臻长久的危言耸听让他找回了一点不那么应景的理智:“你……戴套子……”
沈嘉文愕然抬头,一脸受辱:“我没病……”忽然没来由地又醋又怒起来:“难道你有!”
年晓米觉得心上很疼,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我没有……可是你得戴……”
他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过了好久年晓米才一个人缓缓坐起来,他忍了又忍,还是环住膝盖,把脸埋进去,布料慢慢变得湿漉漉的,他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然而来不及想更多,他忽然被一股大力掀翻。
有那么一刻年晓米觉得自己心脏会脱落。跳得太厉害,胸腔里装不下了。
开始还能胡乱想着那些小电影里怎样怎样,可是很快发现完全不一样。他也就跟着惶惶然地乱套了。
有什么把他从中间劈成两半,飘起来的一瞬间,他听见一声凄惨的哭叫。好久他才惊讶地意识到,原来那是自己的声音。
然而来不及想更多。
深海的漩涡,平原的风暴,大地裂开缝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