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帝辛见殷郊仍站在下首,不免奇怪:“太子可是还有其他的事?”
“儿只是想多与父王相处一会儿,自年前父王去森林中狩猎归来后,儿已经好久没有与父王单独相处了,父王要教导儿,儿却不敢耽误父王的时间。父王自处理公务,儿揣摩着看看能不能学到父王一点子皮毛也就是了。”殷郊低垂着眼帘,遮挡着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他记得,正是那时,父王带回了尚轩,他们的命运也由此发生了改变。
帝辛显然也想起了遇到尚轩之初时的情景,面上柔和了些许,不复起初的严肃,看着很是愉快:“多大的人了,还与父王撒娇。”
同一件事,带给两个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殷郊看着帝辛愉快的表情,心中叫嚣着的愤怒愈发炽热,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道:“父王,儿可否凑近些,也好看看父王是如何批复那些公文的?这些日子父王虽拿了些公文让儿练手,儿却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呢。”
“你直接过来就是,谁还不让你过来不成?”帝辛心中暗自喟叹。从前他与王后感情好的时候,殷郊亲近他从无顾忌,自王后自请下堂,退居偏殿之后,殷郊便不可避免地与他疏远了不少,性子看着倒是比以前更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