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绝望啊。
第九日暮那边守着两个侍从,有个军医在给第九日暮换药,第九日暮进了房间就一直昏迷,一直没有醒过。
军医见了吴明,想行礼,被吴明拦住了,他站在床边仔细的看了一眼第九日暮,轻声问道,“太师可有大碍?”
“箭伤不打紧,只是这毒不好解,得要一味引子,让人去取了,熬得过今晚就无碍。”军医是个中年男人,见惯了这些,不紧不慢的说道。
“太师必定能够化险为夷。”旁边有侍从打水过来,吴明示意自己来照顾。
第九日暮的衣服换了一身,不过却一脸的汗,吴明给他擦拭了一翻,摸了摸头发,湿的,让人取了干帕子,给他擦头发,不然即便是熬过了,这湿着头发过一晚也是得头疼几天。
等到做完这一切天色已黑,吴明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去找楚越了。
这边关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得问清楚了,他走的时候入秋,如今已深秋,势必跟匈奴有一场大仗要打了。
楚越在跟手下的几个心腹看地图商议军事,瞧见吴明来了纷纷行礼。
“我是来询问边关战事的,之前我在京城时听闻边关粮草短缺,如今还能支撑多久?”
楚越看了吴明一眼,那几个将士没敢说话。
“已饿死残兵两万。”楚越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的声音很低沉,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这是一个非常有男性魅力的人,刚毅的面孔总是不苟言笑,看着有些让人害怕。
吴明皱眉,“残兵两万?”
楚越颔首,“粮食不够,仗要打,残弱兵只能舍了。”
“军中无人异议?!”吴明觉得他摸不准这位的脑回路,倘若如此对伤残兵,岂不是会寒了军中将士的心?
“所以他们不敢伤残,若是伤残,直接再杀数敌同归于尽。”楚越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双像狼泛着冷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吴明,“这就是漠北军!”
吴明吸了一口冷气,残弱兵都饿死了,说明军中已无多少粮食,这二十多万的兵要活下去,岂不是……
“后方就没送来粮草?”吴明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漠北军有些刷新了他的下限。
“从今年三月起,无一粒粮食送来。”
吴明抿嘴,脸色不太好看,这朝廷都他妈的在办些什么事!
“啪——!”想及,吴明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如今国家存亡一线,朝廷却还在内斗不断,丝毫不管边疆之事,简直荒唐!”
楚越没说话,但即便他不说话,只要往那儿一站你就绝对不会忽略他。
吴明吐出一口气,“我来时,太师曾允诺必将解决粮草问题,将军一片赤胆忠心,还望将外敌抵挡在国门之后!”
“殿下当心手。”楚越没回答,只是瞥了一眼吴明发红的手掌。
吴明面色几分尴尬,演戏演全面,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完事吴明就赶去看第九日暮了,第九日暮目前是他手上唯一的保命牌,哪怕不刷好感度都得上去把人给守着。
夜凉如水,更何况是西北,吴明让人下去了,他一个人守着第九日暮,怕晚上突发什么情况,如今就他跟第九日暮两个人在这边,那些守卫都是漠北军里面调出来的,打仗好说,照顾人不会。
原本吴明是坐在床边等着的,扛不住,睡在了床沿上,然后又忍不住的往里面蹭去,第九日暮盖着被子,吴明忍不住的缩到被子里,紧紧的挨着第九日暮,两人呼吸交融。
早上是第九日暮先醒的,他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一睁开眼睛,吴明那张脸就放大在眼前,两人鼻息都交融在了一块,再上前一点点,鼻尖就能碰上。
第九日暮眯了眯眼睛,他肩膀受伤,腿没有,抬起腿,刚想踢,吴明似乎不舒服的朝着第九日暮脑袋上前。
两人嘴唇碰了一下,第九日暮僵硬在了原地,腿都没放下来,这时吴明又伸腿横放在第九日暮身上,刚好小腹下面一点,第九日暮的嘴角抽了整整六下,呵斥道。
“堂堂三皇子,睡姿怎可如此凌乱!”
吴明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去,正对着第九日暮那双眼睛,一愣,翻身,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
“痛。”吴明轻声喊了一声,从地上起来了。
“太师总算醒了,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吴明一秒变脸,担忧的看向第九日暮。
第九日暮没说话,吴明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那我去给太师打些水进来。”
言罢,吴明出门了,眼角藏着几分小得意。
他怕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所以不得已去打水,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好吧,也确实没啥存在感。
不过吴明在府邸里面晃了好几圈才找到厨房,找了半天才打了一盆水回去,厨房的人不认识他,以为是新来的杂役,还纳闷怎么来了这么好看的杂役。
他们都是之前跟着行兵打仗的伙夫,真的打起来拿着武器也能上战场那种。
吴明回到房间,第九日暮半坐在床上靠着墙壁,神色微凉。
昨晚那两个守卫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了,守在门口什么话也没说。
“太师好点了吗?”吴明上前问道。
第九日暮似乎有些疲倦,他出来带了六十六个死士,全死了,线人倒活着,可惜什么消息都不方便送,粮草那边已经运了过来,只认人不认兵,不然不入西关过三城。
此行他知道不顺畅